特区日记———我是一名打了疫苗的幸运儿
你知道什么是当当当当当当当吗?
是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是当河水不再流?
是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还是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错错错都不是,我不是来跟你们讲动力火车的,
我要说的当当当当当当当是当耳边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当推送发出疫苗抵达特区;当文件说疫苗逐级免费接种;当收到明天就可以接种疫苗的喜讯。开心到模糊的我不由得想着,等到疫情结束,老娘一定要大唱一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把这句歌词贯彻到底。
因为接种接种人数多,我们公司就分两批前往。所幸,因为入司时间接近,我与黄先生都在第一批次的名单中。看着那份表格上填写着我的名字,心中也是波澜万千,喜悦我即将接种到疫苗离危险更远一步,也感慨于这个名字我有多久没有用过了。出国快两年了,不管是在柬还是在特区,我们都习惯默认用代号称呼别人,别人也习惯用代号称呼自己,每个人都是身负千斤担而来,每个人都是在没有衣锦还乡之前提及自己的过去。还是那句话,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拿命赌明天,而我们这一群国外的推推正是这句话的写照。
这天晚上接近八点,当月亮婆婆高高挂起,当太阳公公回家含饴弄孙,我们接到了去打疫苗的通知。双层口罩成了出门的标配,我拿着表格随着队伍在楼下等待着前往赌场的车。双层口罩难掩我心中的紧张,所以等车的十分钟,我不停的在讲话,例如疫苗会不会痛,打了我会不会挂逼,天气为什么这么热等等。车来了,一辆白色的大巴,司机穿着全身白色防护服,反正我感觉像幽灵大巴。上车习惯性的喜欢拿手扶住车门上车,
正在伸手的时候,黄先生低声说了一句:“不要碰这些!”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车上坐过的人太多,不太干净,怕我感染。无法扶住车门上车的我,只能使劲抬起我健硕的腿上了车。因为我们队伍比较靠后,所以我和黄先生没了座位,只能站着前往。
摇摇晃晃绕了一圈,我们来到了赌场的门前,开始叫号排队。在陆陆续续排了半小时队伍后,终于我走到了赌场前门,正式开始了打疫苗流程的第一步,被志愿者询问基本情况。询问完就在赌场旋转门前等待第二步量血压。听说血压超过一百四就打不了疫苗,坐在血压测量仪面前的我还是有些忐忑。我已经两年没有量过血压了,长时间坐着工作缺乏锻炼的我是否会血压超标呢?
“高压112,低压80。”听着血压测量仪爆出来的数值,我问医生“我是高血压吗?”他回答我,“是的。”我脑子一下嗡嗡的,完了完了,我居然有高血压。事后我细想了下,可能是我吐词不清,也可能是语言沟通上的误区,他以为我问的是不是血压测量仪上念是不是高压。
在高血压消息的打击下,我步履艰难的挪到了第四步,获取疫苗绿卡绿卡证明。看着本地小姐姐用弯弯曲曲我不认识的老挝文照着我的资料写着绿卡片,高血压的打击已经消散去一半,想着这个小姐姐字写得还挺漂亮,珠圆玉润的字体。
当我拿到绿卡后,紧张激动的到了打针的地方,用隔离带在赌场大堂内围了一块不大的场地,放上三张塑胶椅子,轮到我的时候刚好中间那张椅子没人,我交了单子就坐了上去,一个穿着防护服的身材圆圆的老挝大姐拿着注射器来到我身边,我闭上眼等待着那一针的到来。进入、注射、拔针,整个动作没超过五秒,想象中的打针巨疼的感觉也没感受到,就像蚊子叮了一口。我还在愣神当中,医护人员已喊我离开。
当以为大家都注射完了,我们从侧门出来,准备乘车回去,眼尖的同事看见我们遗留了一个同事在赌场大门那。大家呼喊他过来,询问情况,一问才知道,血压飙到一百五,今天没办法注射了。带着遗憾,他与我们一同坐上了回家的大巴。
第一针已经接种完毕,可以说已经成功了一半,虽然还是有感染的可能,但几率比较渺小了。这场没有硝烟的病魔战斗我们已经胜利了一半,我们也继续等着第二针接种的到来。我庆幸我是一名中国人,我庆幸我在中老友谊的特区,才让我能为成为一个可以接种疫苗的幸运儿,毕竟印度的露天焚尸看着太可怕。
我相信这场疫情打不倒我喜爱的特区,很快这场战役我们就会胜利。特区是我与黄先生故事开始的地方,特区也是让我在身在异国他乡也能拥有庇护的地方。所以我们共同加油吧,特区!